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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幼习武的早些年中,年轻人的头脑里充满了新奇,深受小说、演义中对神功绝技描绘的影响,为了达到在实战中梦寐以求的“一击必杀,一拳一脚定输赢”的目标,非常下功夫,孜孜不倦地苦练“发力”,打沙箱,打墙靶、踢木桩,以此来提高击打力度和硬度;还下过抗击打的苦功夫。几个小伙子在一起打散手时,不是青肿红紫,就是挂点彩。当时认为散手就是这样,不受点伤还叫练武?遇到几次地痞流氓寻衅滋事,还真是不禁打,一拳打倒,一脚踢翻。后来有一次是个身高1.8米,满脸络腮胡子,体重约在90公斤以上的壮汉凭着实力挑衅寻开心,与其论理不依不饶,挥拳就照太阳穴打来,让过三拳被逼无奈只好还手,一拳击腮将其放翻,看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这时头脑中突然醒悟:打坏了怎么办?打死人是要偿命的。赶紧上去掐人中,拉起来。幸好过了会儿没事了,从此给自己立了个规矩,“要忍让,可以躲闪,但不能还手”。事后越想越窝囊,习武练来练去练得不能还手了,打出事来怎么办?问题到底在哪儿?
一、上个世纪的“故事”
1、至今清楚地记得那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夏天的一个星期日,早晨习武练功后吃了早饭就跑到先师家里(道家人祖门自然派一代宗师),那天先生讲的是“挂画、贴烧饼”的功夫是怎么回事,传统武技中“飞檐”是指什么,“走壁”是踩在哪儿?……时间不长,院里的老母鸡从竹帘子下边的缝里钻了进来,在堂屋里闲逛,先师便轻声吆喝让鸡出去,反复两次;第三次鸡又进屋,我便猛然起身去轰,我一抬手、屁股刚一离凳子,鸡便吓得“咯咯”地跑了出去;第四次鸡再进屋时,我怕把鸡吓着影响下蛋,就没再吱声。先师一边对我们说拳,一边拿起拐棍在脸前划一圆弧,拐杖头便轻轻落在鸡头上,只见老母鸡脖子微微一缩,看看屋里的人,慢悠悠地转身钻了出去,后来没再进屋。眼前一幕深深刻在我们脑海中,拐杖头与鸡头点与点之间的准确,在边说话中似看不看、漫不经心的处理这一问题的轻松自若,既解决问题又不打伤地用力的“度”,把握得何其“恰到好处”。
2、一天在院里大树下先师教授武术交手技法,夜静悄悄的,月光从树叶间洒落下来。我拉开架式,上步中平拳疾速向老师胸部冲去,当拳面感觉到挨上汗衫以为得手时,眼前的人没了,拳头再往前走就是空的,刹那间后脑勺上被轻轻拍了一掌,一回头已七十岁的老师在我身后笑呵呵地看着我。这一晚上的喂手,明明都摸上老师衣服了,就是挨不到肉,就好象是在和一个影子打斗。我意识到:别说伤人了,连摸都摸不着人。而每个攻守回合,先师在我身上不论是拍一下,还是点一下,都能感觉到换个方式都可以致残、要命。对照起我们几个小伙子在一起散打时,不是青肿红紫,就是挂彩……“外行打架”怎能与传统武术散手相提并论?思绪万千、渐悟开窍。
二、传统武术徒手搏击训练与比赛的思考
1、传统武术交手训练与比赛的前提是不伤人战胜对手。
武术交手双方运用踢、打、摔、拿各种招法进行较量,技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