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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童旭东
(接上期)
四、为胡凤山先生辩诬
近日有朋友来电话,问及有关胡凤山先生当年的一些传说,其中有不少与我所了解和掌握的资料完全不同,仅举两例:
其一是关于胡凤山先生在浙江国术游艺大会比赛中的传闻,这个传闻主要来自凌耀华先生所撰写的“千古一会-1929年国术大竞技”一文(以下称“凌文”),发表在1986年《武魂》第4期和第5期上。该文对胡凤山先生与王子庆的比赛过程的描写与1930年4月出版的《浙江国术游艺大会汇刊》中对胡凤山先生与王子庆比赛的记录有很大的出入。
“凌文”的描写如下:“王子庆与胡凤山对打时,胡接受与朱打时的教训,连出崩拳,王侧身时,面部两颧骨均中一下,但不重。与此同时,王用挑踢将其踢倒。因二力交叉忒猛,胡双膝双肘都跌伤,牙齿跌落两个,所受之内伤亦重。胡下台后与其在江苏国术馆的老师抱头大哭一场,当即离去。”
《浙江国术游艺大会汇刊》记录如下:“胡凤山与王子庆两君体魄相当,力亦不相上下,此时均全副精神贯注,角逐颇猛,终至二人抱持,互相扭结三分钟,同时倒地,王君在上,遂占优胜。”
关于“凌文”这段描写的出处,我曾询问过凌耀华先生,凌先生讲是从某老先生的笔记中转抄来的。而《浙江国术游艺大会汇刊》则是这次比赛的组织单位浙江国术馆在比赛结束不久公开的比赛记录,因此我认为《浙江国术游艺大会汇刊》中的记录可信度更高一些。此外,上海国术大赛在浙江国术游艺大会结束后三周举行,即1929年12月18日。上海国术大赛自始至终都是擂台比赛,比赛的强度甚于浙江国术游艺大会。胡凤山先生参加了上海国术大赛的擂台比赛。倘若如“凌文”所述,胡凤山先生“双膝双肘都跌伤,牙齿跌落两个,所受之内伤亦重”,在三周的时间内,胡凤山先生所受的重伤是难以恢复的,如何还去参加上海擂台比赛?综上两点,“凌文”的这段描写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其二是关于胡凤山先生在杭州国术馆内偷袭杨澄甫先生的传闻。这个传闻的依据是张义尚先生在其“养生蠡测”一文中有如下一段描写:“有杭州全国国术比赛第一名之某君留杭州国术馆任教职,杨澄甫先生任该馆教务长,专教太极拳,某君不信太极拳有技击作用,屡欲与先生较,先生皆谢绝之;一日早起,某君忍无可忍,乘先生浴面之际,即骤出手袭击,先生顺势一绷,将其粘起离地,随手一放,跌入办公桌下,内脏震伤,吐血数口。”有人说这个某君就是胡凤山先生。
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对于张义尚先生所描写事件的真伪,因无任何史料记载,因此无从判断。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讲,假如确有此事发生,那么这个偷袭杨澄甫先生的某君绝不是胡凤山先生,证据如下:
(一)杭州全国国术比赛第一名不是胡凤山先生,胡凤山先生仅参加过浙江国术游艺大会的擂台赛,成绩是第五名。
(二)胡凤山先生从来没有在杭州国术馆任教的经历,胡凤山先生自参加中央国术馆国考获得优等后,始终是在江苏国术馆(地点在镇江)任教。
(三)胡凤山先生的品德是被当时国术界所一直称道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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