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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对于王宗岳《太极拳论》,笔者不佞,曾予“浅阐”。
现据笔者体得,对《太极拳论》再识如次,笔者“反弹、犯顺、辨析、新解”而力求“不离法度”,一家之言,诚望前辈同仁郢政之。
再识
太极生于无极,故无极乃太极之本源。无极者,无形无象,朦胧混沌,乃宇宙之本,天地之始,万物之源。无极气满相激,派生太极。太极者,蕴动静与其内,含阴阳与其中,无太极则无动静,无动静则无阴阳,故太极乃动静之契机,阴阳之母体。“太极”动而衍生“万象”,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谓“动之则分”;“万象”静而返还太极,回归无极,谓之“静之则合”。在分合、合分,合分、分合……“生生不已”的过程中,无“过”与无“不及”,中正、中和、中定,圆满、圆融、圆通,其小无内,谓之“随曲”,其大无外,谓之“就伸”。拳以“太极”而名,其修持宗旨不是着相迷幻于色彩斑斓的“万象”,而是追本溯源,觅寻回归“太极”的原生地“无极”态势,这种寻觅贯穿于整个修持的内、外、心、形全过程,且由内及外,“心成而形就”,仅将太极“起势”和“收势”称作“无极”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豆塞耳,不闻雷鸣”。
“人刚我柔谓之走”,“走”不可“过”,“过”则“丢”;“我顺人背谓之粘”,“粘”不可“不及”,“不及”则“离”。“走”为“化”,性属阴柔;“沾”含“发”,性属阳刚。“走”与“沾”,同体、同时、同步不同地,行为相异而又和谐一致,故曰“走即是粘,粘即是走,阴不离阳,阳不离阴”。在“走”与“粘”的互变、互转、互化中,彼“动急”,我则“急应之”,急在“心”而不在形,“心”疾而形不躁;彼“动缓”,我则“缓随”之,缓在“意”而不在身,“意”缓而身安逸。如此“存乎一心”,自可“以慢制快”,“耄耋御众”,并非妄言,而万千无穷之变化,以“一理”贯穿于始终;形体变化娴熟,自然自如,谓之“着熟”;内气、内劲,明了通达,谓之“懂劲”;心性通明如镜,形体轻灵虚空,谓之“神明”。然不用功之久,心境不能恍然大悟,内劲不能“豁然贯通”。
“虚领顶劲”,应为“顶劲虚领”,顶劲上以神领,直通于天。“气沉丹田”,不少学子望文生义,着相“沉”字,误入迷途,其实应为“丹田气沉”,丹田之气下沉,直通于地。形体中正,开合有时,动静自如,“不偏不倚,至虚至灵",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莫测所以,谓之“忽隐忽现”。上以神领,下以气沉,中以人灵,浑然一体,谓“天人合一”。“左重左虚,右重右空,仰则弥高,俯则弥深,进则愈长,退则无踪,一羽不加,蝇虫不存”,凡此种种,均指自体本身,其间要旨,“由虚空之心,修成虚无之身”,“还虚合一,空澈澄明”,此乃“神明”之境,亦太极返本还原,返璞归真回归之“无极”态势。达此境界,“人不知我,我独知人”,五湖四海,“英雄所向”,不会有任何敌人(“英雄所向无敌”乃“仁者无敌”之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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